保险柜藏在书柜后面,是德国产的 “泰坦” 系列,厚重的合金门足有三寸厚。
雷烈刚要迈步过去,目光却被书柜旁的照片墙钉住了。
那面墙挂着十几张合影,大多是崔厉与各色人物的酒肉照,唯独正中央那张不一样 —— 崔厉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迷彩服,笑得一脸谄媚,旁边站着个穿玄甲卫将官制服的男人,肩章上的 “都护” 标识在闪光灯下格外刺眼。
男人的左手搭在崔厉肩上,右手握着枚与雷烈同款的潜龙符,只是符牌上的龙纹多了道金边。
雷烈的瞳孔骤然收缩,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。
这个男人他认识 —— 三年前在缅北丛林,正是这位都护下达的撤退命令,却故意隐瞒了侧翼叛军的埋伏,导致他的小队几乎全军覆没,自己也中了那一枪,脊柱里永远留下了那颗钨钢弹头。
“嗡 ——”
脊柱深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灼痛,像是有把烧红的烙铁在骨缝里搅动。
雷烈猛地按住后腰,牙关紧咬,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。他想起石敢当查到的九商盟文件,想起父亲被打断的腿,想起雷家别墅废墟里那道暗红色的血痕 —— 原来这一切背后,都站着玄甲卫的自己人。
“雷队?你那边怎么了?”
耳麦里的石敢当察觉不对,声音陡然拔高,“是不是碰到麻烦了?我让狗剩带人冲进去!”
雷烈想回话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。
他摸出怀里的潜龙符,符牌表面的龙纹原本该泛着幽蓝的光,此刻却黯淡如死灰,连石敢当的声音都开始断断续续,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。
“滋啦 —— 干扰 —— 滋 ——”
潜龙符突然彻底失灵,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雷烈的心沉了下去,能干扰玄甲卫特制通讯器的,只有内部的反制设备。
这意味着,对方不仅知道他会来,还清楚他的装备底细,甚至可能……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
房间里的挂钟突然 “当” 地响了一声,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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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柜后的保险柜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,像是有人在远程操控。
雷烈猛地转身,看向那扇虚掩的房门,门缝里透出的光线突然晃动了一下,像是有人在外面屏住了呼吸。
他的手瞬间握住了腰间的 “破阵”,刀柄的温度透过黑布传来,带着熟悉的安心感。
十年征战,他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绝境,在拉卡的弹药库,在刚果金的雨林,在卧龙关的悬崖…… 每次都是这把刀陪着他杀出重围。
突然,窗外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响,紧接着是石敢当的怒吼:“狗娘养的!被包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