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尔库茨克,这头匍匐在冰原上的钢铁巨兽,露出了它狰狞的轮廓。

城市一片死寂,只有风声在那些高低错落的建筑间穿行,发出鬼哭般的呜咽。没有炊烟,没有灯火,甚至看不到一个走动的人影。这股死寂,比千军万马的呐喊更让人心里发毛。

“他娘的,人都跑光了?”王大彪放下望远镜,往冻得发硬的手套上哈了口白气,“看着像个空城计啊。”

“彪哥,大帅不是说了吗,这叫坚壁清野。”旁边的老霍压低了声音,“我瞅着这城防工事,修得挺结实。外围有铁丝网,还有反坦克拒马。”

王大彪咧嘴一笑,露出被伏特加和劣质卷烟熏得发黄的牙:“结实?在咱们‘草原风暴’面前,啥玩意儿不都是纸糊的?再说了,这帮老毛子被咱们吓破了胆,从边境哨所一路跑到这儿,还能有啥斗志?俺看啊,这就是个空壳子,一捅就破!”

他翻身跳下一辆“龙腾二代”的装甲板,对着已经集结完毕、冻得跟鹌鹑似的士兵们扯开破锣嗓子吼道:“都给俺听好了!前面就是伊尔库茨克!大帅说了,打下这地方,城里的房子一人一套!牛羊随便牵!到时候烧上热炕,搂着……咳,吃着热乎乎的大列巴!不想在这鬼地方冻成冰棍的,就给俺拿出吃奶的劲儿来!炮兵营!给俺先来一轮‘开门红’!轰他娘的!”

命令下达,后方的炮兵阵地立刻忙碌起来。几门“草原风暴”火箭炮被士兵们费力地调整好角度,炮手们哆哆嗦嗦地装填上那些做工粗糙的火箭弹。

“放!”

随着一声令下,十几道刺眼的火光撕裂了灰蒙蒙的天空,拖着长长的黑烟,发出“咻咻”的尖啸声,砸向伊尔库茨克的城郊防线。

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,黑色的泥土和冰雪被掀上天,又纷纷扬扬地落下。然而,除了炸断了几截铁丝网,在冻土上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弹坑外,那些坚固的防御工事似乎毫发无损。

“他娘的,准头还是这么差!”王大彪骂了一句,却毫不在意,“全体都有!‘铁狗子’开路,坦克跟上!步兵冲锋!给俺碾过去!”

战争的交响曲以一种极其滑稽的方式奏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