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凌风抬手,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,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,语气是化不开的温柔:“怎么还没睡?”
洛千羽蹭了蹭他的掌心,小声道:“我醒来没看到你,就过来看看。”他瞥了眼桌上的古籍,目光落在那残破的页面上,眼神里的好奇又冒了出来,却还是懂事地没多问,只是补充了一句,“我不会打扰你们的,就是想等你回去。”
南凌风看着他明明好奇却强忍着不问的乖巧模样,心中愈发柔软,伸手将他拉到身边坐下,揉了揉他的脸颊:“乖,我们在找帮瑾寒哥哥的办法,这本书记载星核本源能保护他的神魂,可关键部分不见了。”
洛千羽用力点头,小脸上满是认真:“嗯!瑾寒哥哥一定会没事的!”他靠在南凌风肩头,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,忍不住探头看向古籍,小声问:“那星核本源是什么呀?”
南凌风耐心地解释:“是御寰城最珍贵的力量之源,能抵御试炼中的神魂伤害。”洛千羽似懂非懂地点头,虽然还是好奇更多细节,但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,只是乖乖靠着他。烛火映在他稚嫩的脸上,满是纯真与信赖。
君瑞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,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许,轻声道:“千羽要是困了,就先靠会儿,等我们找到线索,就带你回去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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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千羽摇摇头,小脑袋埋在南凌风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我不困,我等凌风哥哥。”
南凌风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,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,指尖划过他柔软的发丝,动作轻柔得不像话。烛火跳动,映照着三人的身影,凝重的房间里,因这抹小小的身影,多了一丝暖意与慰藉。
而另一边,苏琼宇的房间里也还亮着烛火。他坐在桌前,面前摊着厚厚的记录册,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过,将“星核本源”“禁忌试炼”“御寰城使命”等关键信息一一梳理归类,旁边还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和疑问。当写到“星核本源需以心头血催动”时,他猛地停下笔,眉头紧锁——这与君瑞古籍中残缺的线索似乎能对应上。他时不时地皱起眉头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脑海中反复思索着那位先生的话语,试图从中找到被忽略的线索,填补信息的缺口。
宁舒乐则独自站在庭院的海棠树下,手中攥着一朵刚摘下的海棠花,花瓣被捏得微微发皱。他望着天边的星辰,忽然看到几颗星辰剧烈闪烁,随即黯淡下去,心口猛地一悸,一阵尖锐的痛感传来。他踉跄着扶住树干,指尖泛白,唇边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:“瑾寒!”
此刻,禁忌试炼之地,封瑾寒正承受着神魂剥离的剧痛。烈火焚身般的痛感席卷全身,每一寸筋骨都在叫嚣着崩溃,意识在混沌边缘反复拉扯。他死死咬着牙,唇角溢出鲜血,脑海中却顽固地浮现出宁舒乐的笑颜——记得舒乐曾在海棠树下为他包扎练剑时的伤口,指尖的温度比春日暖阳更暖,轻声嗔怪他“总是不小心”的模样,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。“舒乐……”他在心中低唤,这份执念成了支撑他的唯一力量。恍惚间,他瞥见丹田处泛起一抹微弱的金光,那是星核本源的气息,却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。
宁舒乐深知此刻唯有变强,才能在封瑾寒归来时,与他并肩抵御一切风雨,可心底那份对恋人的牵挂,却如潮水般汹涌,让他难以完全静下心来。风卷着草木的清香掠过,带着几分凉意,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担忧。
夜色渐深,顾逸晨和林熙言相拥而眠,房间里满是温馨;君瑞和南凌风挑灯夜读,执着地寻找希望;苏琼宇埋首梳理线索,神情专注;宁舒乐默默祈福,满心牵挂。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,为封瑾寒担忧,为未知的前路忐忑。
这份跨越彼此的牵挂与执念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所有人紧紧联系在一起,也为这段充满凶险的征途,增添了几分坚定的力量。
天刚破晓,晨雾尚未散尽,训练场已传来阵阵兵刃相接的脆响。上官鸿煊手持长剑,身姿挺拔如松,招式凌厉迅猛,每一次挥剑都带起猎猎风声,心中的急切让他下手愈发刚猛;欧阳枫则手持短刀,辗转腾挪间灵活异常,刀光闪烁间精准格挡,两人你来我往,攻防有度,周身气场凝重。
突然,上官鸿煊急于求成,一剑劈空,重心不稳,手腕被欧阳枫的刀背擦过,一道红痕瞬间浮现。他闷哼一声,后退半步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鸿煊!”欧阳枫连忙收刀,上前查看他的伤口,“别急,我们稳着来。”
苏琼宇站在训练场边,手中捧着厚厚的卷宗,眉头微蹙,视线不时在两人招式间流转,笔尖在纸上快速记录着什么。看到上官鸿煊受伤,他立刻上前,从怀中掏出伤药:“先处理一下,试炼凶险,我们自身不能先出状况。”他将禁忌试炼中可能遇到的凶险与应对招式一一对应,试图从过往的战术记载中,找出能为封瑾寒提供支援的线索,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,满是他的专注与急切。
不远处的榕树下,宁舒乐静静伫立,一身素衣在晨风中微微飘动。昨夜星辰异动带来的心悸尚未消散,他没有上前参与训练,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训练场中对练的两人,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。晨雾中,他仿佛看到了封瑾寒平日里练剑的身影,那般挺拔,那般坚毅。一想到对方此刻正独自承受禁忌试炼的煎熬,他的心就像被紧紧攥住,密密麻麻地疼。指尖无意识地收紧,指节泛白,唇边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:“瑾寒,你一定要撑住。”
他深知此刻唯有变强,才能在封瑾寒归来时,与他并肩抵御一切风雨,可心底那份对恋人的牵挂,却如潮水般汹涌,让他难以完全静下心来。风卷着草木的清香掠过,带着几分凉意,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担忧。
训练场的动静终于惊扰到了后院。慕容雪的房间里,窗帘被晨光浸透,她缓缓睁开眼,眉头依旧微蹙,昨夜的不安梦境还萦绕在心头。她起身推开窗,竟看到院角的海棠花大片枯萎,心中咯噔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她匆匆披上外衣,快步朝着训练场走去。
太阳渐渐升高,晨雾散去,阳光洒在训练场上,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。上官鸿煊的伤口已简单处理,他握紧长剑,沉声道:“继续,不能浪费时间。”欧阳枫重重点头,两人再次对峙,招式依旧凌厉,却多了几分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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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琼宇合上卷宗,走上前道:“你们刚才的招式,有几处可以针对试炼中的神魂攻击做调整,我标注在这里了。”他将卷宗递过去,语气带着几分急切,“另外,我梳理到星核本源需以心头血催动,此举会损耗催动者大半修为,甚至折损十年寿命,或许能补上君瑞他们找到的残缺线索,我们必须尽快完善方案,不能让瑾寒独自面对一切。”
“心头血?还要折损寿命?”上官鸿煊和欧阳枫异口同声地惊呼,眼底满是震惊。
此时,慕容雪快步走来,看到训练场中的几人,连忙问道:“是不是瑾寒的试炼出什么事了?院角的海棠花突然枯萎了。”
宁舒乐缓缓走了过来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:“我们还在寻找办法。”他抬眸看向众人,眼底的担忧已化为坚定,“我来催动星核本源!只要能救他,损耗修为、折损寿命都不算什么!”
上官鸿煊立刻按住他的肩膀,沉声道:“不行!你与瑾寒情同手足,更是他最牵挂的人,若你出了差错,他即便闯过试炼,日后也无法安心!此事需从长计议,不能冲动。”
“那还有谁?难道眼睁睁看着瑾寒魂飞魄散吗?”宁舒乐红了眼眶,语气中满是焦灼与决绝。
欧阳枫也劝道:“舒乐,鸿煊说得对,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,总会有出路的。”
就在这时,苏琼宇带着君瑞匆匆赶来,听到几人的争执,君瑞立刻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我来!我与瑾寒自小一同长大,情同兄弟,这份代价该我来扛!你是他最牵挂的人,绝不能有事!”
“不行!”宁舒乐立刻反驳,“我是他的恋人,这份责任本该由我承担!”两人各执一词,眼底满是不容退让的决绝。
苏琼宇见状,连忙插话:“我虽与瑾寒并无童年交集,但此事关乎御寰城安危,我们不能意气用事。当务之急是确认血脉契合度,这才是救他的关键。”
苏琼宇看向慕容雪,补充道:“我们发现星核本源或许能保护瑾寒的神魂,但需要心头血催动,且代价惨重,目前还在进一步确认细节。”
慕容雪闻言,脸色一白,随即坚定地说:“如果需要帮忙,随时告诉我,我也想为瑾寒做点什么。”说罢,她转身快步离去,不多时便提着一个食盒回来,里面装着温热的伤药和茶水,一一递到众人手中:“你们训练辛苦,先擦擦伤,喝点水垫垫。我刚才整理线索时,在一本古籍的批注里看到,星核本源催动后,需与试炼者血脉相近才能发挥最大效用,否则护魂效果会减半!”
四人并肩站在训练场上,晨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,虽各有心事,却有着共同的期盼。这份期盼,如同清晨的阳光,驱散了些许凝重,也为未知的前路,注入了几分力量。而这份力量的源头,是对伙伴的信任,更是宁舒乐对恋人那份刻骨铭心的牵挂与执念。
苏琼宇连忙道:“既然血脉相近至关重要,我们先确认谁与瑾寒血脉契合度最高,再做决定!我这就去查阅血脉记载!”他匆匆离去,脚步中带着急切与希望。
苏琼宇走后,训练场上陷入短暂的沉默。君瑞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沉声道:“无论结果如何,我都做好了准备,瑾寒不能有事。”宁舒乐没有说话,只是抬手按住心口,眼底满是决绝,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上官鸿煊拍了拍两人的肩膀,沉声道:“稍安勿躁,等血脉结果出来,我们再商议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欧阳枫也点头附和:“没错,我们不能乱了阵脚,否则只会给瑾寒添乱。”慕容雪站在一旁,轻声道:“我去整理更多古籍线索,或许能找到降低催动代价的方法。”
训练场上,上官鸿煊与欧阳枫再次投入训练,招式愈发沉稳;宁舒乐也拿起一旁的长剑,加入其中,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对恋人的牵挂与变强的决心;慕容雪则转身走向书房,准备继续梳理线索;君瑞站在原地,望着苏琼宇离去的方向,心中满是焦灼与期盼。
小黑不知何时跑到了训练场边,蹲坐在地上,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众人,小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,还时不时对着天际试炼之地的方向焦躁地呜咽几声,浑身黑毛微微直立,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边传来的凶险气息。就在它第三声呜咽响起时,宁舒乐心口猛地一痛,踉跄着后退半步,指尖死死攥住衣襟,唇边溢出一声低低的闷哼,眼底满是惊惶——他知道,瑾寒那边的情况,恐怕更糟了。
阳光依旧明媚,却照不进众人心中的阴霾,唯有那份坚定的牵挂与执念,支撑着他们,等待着封瑾寒平安归来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