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律法也要有温度,从无受恶之益的无辜者,此时就要网开一面,如此才能即除恶,又能让他人心生敬畏与感激。
而掌律法者,更应对律法心生敬畏,不要因主观而断,过刚则易折得不偿失。”
孟学海低眉思索一番:“学生懂了。”
姜远笑着点点头:
“尔等定要记好为师今日所说的话,以后或许有大用,谁若没记住或忘了,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。
你们一旦踏出书院大门,书院就不会再干涉尔等的因果。
切记,不要因为要灭虎,就放火烧山,烧山是要坐牢的。”
“谨遵师命!”
一众学子齐齐躬身,孟学海与几个学子却是慢了一拍。
姜远拍拍孟学海的肩:“学海,你虽已是而立之年,但你还需在书院沉淀几年,好好念书,勿急勿躁。”
孟学海有些讶然,格物书院是三年制,但也可以一直读,他不知道姜远为何要特意叮嘱他。
“学海自知愚钝,定当在书院勤学苦读。”
姜远又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,领着学子们回了驿馆。
第二日太阳初升之时,姜远与万启明在码头上,将苏逸尘、文韬部与格物部的学子送上客船,挥手而别。
此时他们所有人,包括姜远与万启明都还不知晓,这船一开,很多人的命运,也在此刻有了转折。
大部分学子走了,姜远与万启明,以及武韬部的几十个学子却还是走不了。
因为他们还要等没日没夜抄家的夏千海。
“老夏,你这累得像要升天了一般,本侯闲了,要不我帮帮你?”
姜远看着两个眼哐变成青黑色的夏千海,非常仗义的提出要帮忙。
夏千海哪敢让姜远掺和,给他过了一手,不知道有多少破铜烂铁归了他。
夏千海连连摆手:“下官顶得住,侯爷金贵之身,这牛马之活,还是下官来吧。”
姜远也不好强求,身边从早到晚跟着一堆学子,他为人师表也不能不要脸皮去掐油水,总得给学子们做个榜样。
但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,看着武韬部的学子也觉得碍眼了。
“这群兔崽子怎么那么多的问题!”
姜远心中悲叹不已,侯爷心里苦,却是说不出来,跟便秘似的。
在楚洲又耽搁了五天,夏千海终于忙完了,命衙役往明轮船上装箱子,各种物事加在一起,装了三百多箱。
就这还不算,他还留了两个户部的官在楚洲过年,清算田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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