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远上前扶住苏逸尘的臂膀,使劲拍了拍:
“苏兄在淮洲所承之重,非常人能扛,三百多学子下淮洲,你恐是操碎了心,赈灾之功,你当居一半。”
苏逸尘笑道:“侯爷言重,苏某在淮洲做的也只是微末之事。
淮洲能恢复如此之快,实乃全是学子们之功,我怎敢居之。”
万启明乐呵呵的说道:
“明渊此时暂不说谁之功,苏兄与学子们一路行来,想是极为辛苦,咱们先回驿馆摆庆功宴再叙旧。”
此时故意落在最后的徐文栋与大牛,这才上前来行礼。
“东家!”
徐文栋与大牛脸庞黝黑,但人却是更精神了。
“文栋、大牛,干得不错!”
姜远使劲拍着他二人的肩,笑道:
“文栋又长高了些,再过一两年,就与我一般高了,是条汉子了!
大牛…你怎么又瘦回去了?吃了不少苦吧?”
徐文栋与大牛咧着嘴笑:“谢先生挂念,我们不苦。”
姜远笑道:“怎么不苦!说苦又不丢人,也不会少你们的功劳。
行了,随我回驿馆,我给你们接风洗尘!”
“哎!”
徐文栋与大牛用力点头,此时见得姜远就算见着亲人了。
徐文栋与姜远见完礼,又朝文益收磕头:
“义父大人,孩儿久出未归,义父身子可还好?”
文益收激动得不行,连忙双手扶了徐文栋,独眼泛了红:
“为父身子很好,好孩子,你受苦了。”
“孩儿不苦,就是想两位义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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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文栋也红了眼哐,父子二人相携而行,将在淮洲所遇上的事,事无巨细的一一说给文益收听。
他是真把文益收与独臂老李当亲爹的,此时见着老父,自然有说不完的话,还没有拘束感。
楚洲城官驿的庭院之中,足足摆了六十多桌酒席,学子们端端正正坐着,目光皆看向坐在主桌的姜远与万启明、苏逸尘。
姜远端了酒碗站起身来,大声道:
“本来庆功宴当要在书院中摆,但为师与万先生在楚洲先行遇上你们,咱们就先在此喝上一场!
今日也无需用杯,皆用碗,男儿在世当豪迈,饮酒岂可用小杯!
来!干!”
“先生请!干!”
一众学子被姜远的话激起了豪情,连不善饮酒的学子,也举了酒碗。
一碗水酒下肚,一众学子的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,尽是年少飞扬之色。
万启明也举了酒碗,大声道:
“众位学子,你们凯旋而归,为书院长了脸,给书院打出了名头!为师也跟着沾光!
为师不善言辞,也不多说其他,干!”
“幸得先生栽培之恩,才有学生今日,先生请!”
一众学子又是齐大喝,一口将酒饮了下去。
祝酒辞说完了,气氛渐渐热烈起来,各学子争相向姜远与万启明禀在淮洲的经历。
姜远与万启明一一夸赞,热闹的不行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苏逸尘这才问道:
“侯爷,万兄,你们怎的来楚洲了?万兄还打得钦差的符节,这里出事了?”
万启明点点头,又摇摇头,叹着气将来这里的目的说了一遍。
姜远却是眼珠一转,对苏逸尘道:
“苏兄,可否在楚洲多停留一日?”
苏逸尘讶然道:“学子们归心似箭,你为何要他们多停一日。”
姜远道:“我与万兄今日抓了不少恶霸,明日万兄要升堂审案。
咱们这里的学子,将来有许多都是要为官的,我想让他们旁观一番。
另外,武韬部的学子将他们留下,我另有他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