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戚福即将迈步走进屋子的时候,兹马突然快步上前,走到戚福身边,然后压低声音,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:“少爷,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禀报。”
戚福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兹马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询问之意。
兹马继续压低声音说道:“这两日,在风雪停歇的间隙,我们巡山的兄弟们在北面的断头隘和破沟洞里,接连发现了三拨陌生的面孔。总共是六个人!他们的行为举止十分诡异,一点都不像普通的猎户或者采药人。而且,他们手里还藏着一些不明所以的家伙什儿,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。”
说到这里,兹马稍稍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观察戚福的反应。接着,他又补充道:“按照您之前的吩咐,我们没有惊动他们,而是趁着雪势将他们全部放倒,然后悄悄地拖回了地窖里。现在,他们正被冻得蜷缩在草堆里,不停地哆嗦呢!”
戚福听完兹马的汇报,他的脚步在石阶前猛地停住了。他慢慢地转过身来,背对着满院子被寒风吹得四处飘荡的积雪,整个人仿佛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。
目光如同深冬时节结冰的湖面一般,平静而幽邃,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想法。
过了一会儿,戚福才缓缓地点了点头,从他的口中只吐出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地窖的阴寒潮湿深入骨髓,混杂着陈年草料腐败的气味和新鲜的血污腥气。三拨六个被逮住的“闯山者”,此刻蜷缩在冰冷刺骨的泥地上,身上只裹着单薄破旧的湿衣,冻得嘴唇发紫,牙齿咯咯作响。他们被粗绳反捆着手脚,嘴里塞着破布,只能睁着惊恐又混杂着几分桀骜的眼睛,盯着地窖口那点微弱渗下的天光。
看守的几个守卫如岩石般杵在窖口阴影里,腰刀在侧边压着,随时能抽出试试它们的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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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福并未急着下去。他站在地窖旁储存皮子的棚屋下,听着窖底隐约传来的哆嗦和压抑呻吟,神情漠然。兹马站在他身旁,低声将抓捕时的细节一一禀报:
“断头隘那俩,身手滑溜,背的包像是裹着铁器,分量不轻。放倒时挣扎得最狠,靴底绑着短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