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温情的人,但那晚他把伞举在了狗身上,而自己则被风雨打湿了肩头。他说不上为什么,就是觉得,它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——不声不响地窝在角落,被世界一脚踹过来,又不服气地竖起耳朵,等着看谁敢再欺他一回。
第二天他拿了点剩饭拌油渣喂它,小家伙吃得干干净净,舔着碗边,尾巴摇得欢。也不叫唤,也不跳闹,只是时不时仰头看看他,好像在说,“你喂了我,我就跟你混了。”
“你啊,也真是没骨气。”那天他对着狗笑了笑,“跟我混,你也没啥好日子过。”
可狗就是狗,它不管你贫穷富贵,它只看你给不给它饭吃,是不是拿眼看它,是不是在下雨的夜里给它撑一把伞。它认了你,便是死也认了。
小狗不大,却极机灵。他一回家,小狗就摇着尾巴扑过来,在他裤脚边打转;他坐下吃饭,它就卧在一旁,不吵不闹,只时不时抬头看他夹菜的动作。仿佛他每一筷子菜,都和它的命运相关似的。
可就是这么一只狗,让他在这冷清的屋子里,多了一丝温度。
那几天他忙,没怎么顾得上它,也不知是不是被谁抱走了,还是自己跑丢了。只记得三日前,他最后一次看到它,是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,它趴在门口,懒洋洋地晒太阳。他还顺手揉了揉它的头,狗窝旁边多了一块骨头,看样子是哪家人啃剩的猪骨。
可自那天起,它就没再回来。
何雨柱心里不是没寻过。晚上抽空绕着院子转了两圈,连后头的煤堆、角落的柴房都看了一遍,连根狗毛都没找到。也试过烧点香味浓的剩骨头放门口,可终究,空空如也。
“也许,是哪家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