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煮好了,肉炖得恰到好处,何雨柱捞了一块五花肉夹进碗里,撒了点葱花,再添上一勺浓汤,坐在院中的小桌前,慢慢吃着。他吃得安静,细嚼慢咽,每一口都像是在细品日子的滋味。
他想的不是秦淮如,不是贾家,不是四合院里那些明争暗斗,而是自己的一个念头——能不能过几年真正的好日子?不用应付人情,不必算计利益,只管耕田种地、煮饭饮茶,看日升月落,做自己的主人。
他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要是真有那么一天,哪怕只是半年,我也知足了。”
吃完饭,他将碗碟收拾干净,刷洗晾干,一丝不苟。然后去了后屋,从旧柜子底下翻出几本账簿和一小匣印章,吹了吹灰,把东西整理好锁进抽屉。他准备重新接手账务,但只为自己,不再为谁打理、不再给谁搭台子唱戏。
午后的阳光照进屋里,他靠在竹椅上,闭着眼,任光线在脸上游走。那一刻,他仿佛真的成了院子的主心骨,一个不问是非、不理纷争、只守着炊烟柴火的男人。
“秦叔,今日这街市的情况如何?”何雨柱轻声问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,眼神里更是掺杂着一丝难以掩盖的忧虑。
秦淮如正忙着清点手中的铜板,头也不抬地答道:“唉,雨柱啊,现如今这钱不好赚,你也知道,物价涨得快,买卖也没以前灵了。可咱们的账得算得明白,谁家欠账不还,咱可不能放着不管。”
何雨柱听着这话,心里却生出无尽的复杂。秦淮如的确是精明得很,但那种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做法,总让人心生警惕。“秦叔,你这样盘算,真的是为了大家好么?咱们这四合院,原本是个邻里亲情之地,不是吗?”
“哼,”秦淮如冷哼一声,头也不抬,“你别忘了,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钱么?你若是没钱,谁会看你一眼?你说咱们这院子里的人,谁不是这么活着?”
这话让何雨柱沉默了。院子里那些老邻居们时常谈论着秦淮如的贪婪——不肯轻易借钱,却总是在收账时变着法子施加压力,甚至连小孩们的零花钱也常被他算计得一清二楚。可何雨柱却觉得,这样的秦淮如,也许是这四合院里最现实的存在,是一种极端的生存写照。
某天午后,院里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,何雨柱和秦淮如一同坐在院中那张破旧的木桌旁。秦淮如手里握着一叠账单,眉头紧锁,像是在计算一笔难解的账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