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海杰给出明确判断:“所以,无论此番谈判结果如何糟糕,我们都至少赢得了长达半年的喘息之机,用以整军备武,稳固内政。”
一旁的陈亦明闻言,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:“军师洞若观火,此言深合兵法天时之道。”
宋风听罢顿时觉得压力一轻,呵呵一笑:“照这么说,我反倒不必束手束脚了?”
海杰闻言,眉头微微皱起,刚想劝他谨慎,一旁的陈亦明却已抢先开口,语气斩钉截铁:“不错,主公正该如此!”
“面对两国使者,主公大可恣意行事,不必留情面,哪怕刻意折辱一番,亦无不可!”
宋风、海杰二人听罢同时一惊,不可思议的望向后者那张严肃面容。
这陈亦明,素来以稳重持国着称,时常因宋风的随性而直言进谏,今日怎地如此激进?
“镇平郡与天安郡,于我们而言,没有妥协的余地,唯有战争一途! 即便安理二国愿意妥协,我们也要主动求战!”
“为何?”宋风满心困惑,眉头紧锁:“哪一场胜利不是兄弟们的鲜血砌成?若二国提出的条件尚可接受,暂且隐忍方为上策。”
陈亦明迎上后者目光,正色道:“主公是否忘记了,您只是大将军,不是钦王。”
“通往王座的道路,需要用赫赫战功与敌人尸骨来铺就,而非依赖前朝公主的一纸禅位诏书!”
“休说接受敌国的条件,便是他们愿意双手将二郡奉还,您也必须亲率大军追杀过去,踏着安理联军的尸山血海,将失地‘夺’回来!”
说着,陈亦明砰的一声攥紧拳头,目光冷的可怕:“每一位将士凭此战获取的爵位,每一颗被斩下的敌人头颅,都会使主公名正言顺,大步登阶!”
看着他坚定地眼神,宋风缓缓点头:“我……我好像听懂了。”但根本无法理解!后半句藏在肚里没有出口。
大钦将士尽归己有,闵氏宗族已暗中屠戮殆尽,此时只需闵柔一道禅位王旨,王位不就来了吗?为何还要牺牲将士性命,去进行无意义的战争。
见宋风眼神中仍有犹豫,海杰适时接过话茬:“宋兄,此乃帝王术,非是寻常仁恕之道。在这一点上,你我兄弟加起来,恐怕也不及陈先生看得透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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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亦明听罢,赶忙向海杰施了一礼:“军师谬赞,在下愧不敢当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宋风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我听不就得了,你俩在这客套给谁看。”
“走吧,估计偏殿的酒肉早已备齐,去晚了,菜都凉了。”
海杰与陈亦明相视一笑,随其而去。
宋风这个主公,论治军韬略不及海杰深远,论政务经济不如陈亦明精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