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横看着柳清鸢，又看了看痛哭流涕的柳如烟，沉默片刻后收回法则之刃："念在你求情的份上，饶她不死。但死罪可免，活罪难逃。" 他指尖微动，两道绿光分别没入柳清鸢和柳如烟体内，"废去你们的修为，逐出柳家祖地，永世不得踏入中域半步。"

柳如烟感受到体内神引阶的灵力正在飞速流失，虽心有不甘，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，只是伏在地上假装忏悔。

三个月后，南域边境的一处破败小镇上，柳清鸢正在河边洗衣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她回头一看，只见柳如烟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，身后跟着两个神士阶的护卫，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"姐姐，别来无恙啊。" 柳如烟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，眼中却满是怨毒。

柳清鸢皱眉："你怎么会在这里？你的修为……" 她能感觉到，柳如烟不仅恢复了神引阶的修为，甚至隐隐有突破神士阶的迹象。

"托你的福，" 柳如烟走到她面前，一脚踩在她刚洗好的衣服上，"我被逐出柳家后，恰逢玄天宗的长老路过，他见我资质不错，便收我为义女。现在，我可是玄天宗的内门弟子了。"

柳清鸢心中一沉："你来这里做什么？"

"当然是来 ' 报答 ' 姐姐的救命之恩啊。" 柳如烟蹲下身，凑近她耳边轻声道，"你以为我真的会感激你？若不是你多管闲事，我怎会被废去修为？若不是我运气好，现在早就死在哪个乱葬岗了！"

她猛地抓住柳清鸢的头发，将她的脸按进冰冷的河水里："你不是喜欢当好人吗？不是喜欢踩着我吗？现在看看，是谁站在高处，谁在泥潭里！"

柳清鸢挣扎着想要起身，却被两个护卫死死按住。她没想到，自己拼死救下的妹妹，竟会如此对她。

"你以为这就完了？" 柳如烟松开手，看着呛水咳嗽的柳清鸢，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，"我已经让人去查了，当年你母亲就是被我娘毒死的，你父亲也是被我爹暗中下了慢性毒药，才会英年早逝。你真以为你那个嫡女身份有多尊贵？不过是个没人疼的可怜虫罢了！"

柳清鸢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："你说什么？"

"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？" 柳如烟笑着踢了她一脚，"你娘的死，你爹的死，都是我娘和我爹一手策划的！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，本就该是我的！包括你那个死鬼母亲留下的那枚玉佩，也该还给我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