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僧慈悲,就体谅体谅我们这些老骨头吧!”
哭求声刚在谷中炸开,就被呼啸的皮鞭抽成了惨叫。冻土上很快滚满了蜷缩的身影,拐杖与经筒摔得七零八落。
“师兄,搜遍了,除了娑罗果啥都没有!” 有个僧人踢翻陶罐,里面只有半捧青稞。
为首的红袍僧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袈裟上的补丁跟着晃了晃:“真他妈是群穷鬼,刮不出半点油水!”
转瞬却双手合十,眼皮耷拉着念道,“此乃信仰不坚之罚 —— 记好了,不是我等动手打你们,是我东兴教呼拉大神在惩罚尔等!”
说罢,一群人扛着十几麻袋娑罗果,马蹄扬起漫天黄尘,浩浩荡荡去了。只留下满院鼻青脸肿的老人,在寒风里捂着伤口直抽气。
“爷爷,他们…… 他们就知道来抢东西!” 有个半大孩子揉着被扇红的脸,怯生生问道。
“嘘 —— 作死的小兔崽子!” 老汉猛地捂住他的嘴,浑浊的眼睛瞟向远方尘烟,声音压得像蚊子哼,“不要命了?这话也敢说!”
“行了,行了!” 一位看似身体还很是硬朗的老者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好像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,无奈的说道:“大家继续去后山踩在娑罗果吧,不然今年过冬的物资不够了!”
村里老人听后,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,纷纷向着山谷后方走去,一路上这些老人们的嘴里都显得异常的安静,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“达赖,你说我们村的人有朝一日能住进那扎西城吗?” 大家一边摘果子,一边聊了起来,而刚刚那位发号施令的硬朗老者明显是这帮人的为首者。
“哎...” 叫作达赖的老者一声叹息,接着说道:“我当年问过我爷爷同样的问题!”
大家听后纷纷闭嘴,顶着刮起的寒风,动作麻利的采摘起娑罗果来,可是还没过一会,那些孩童们的哭喊声又响了起来。
“爷爷!爷爷!正苯教的人来了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