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变成他们一员，成为九天神龙统治三界的帮凶？”

夜渊的担心，也是众人的疑虑和担忧，但是，事已至此，已经无法在改变什么。

夜渊的目光扫过散落在旁的几件上古神器——帝王剑、缚神索、鉴心镜、迷魂鼓、尘缘梳、永生锁、地狱之心、异龙魂、戒嗔尺……它们此刻黯淡无光，如同破铜废铁，被寂灭之气和幽灵神龙的力场彻底压制，神力内敛，几乎无法感应。

“北婵姑姑，恬儿姐姐她……”暖暖带着哭腔，怀中的恬儿呼吸微弱，融合过程被强行中断的反噬极其严重，她的生命力正在缓慢流逝。

北婵艰难地挪过去，探了探恬儿的脉搏，眉头紧锁：

“融合反噬，加上寂灭之气侵体……情况很糟。夜渊小子，你也一样。”

夜渊摆了摆手，示意自己还能支撑。他环顾四周，感受着空气中依旧残留的浓重寂灭气息，以及远方天际那令人心悸的、属于神龙征战的力量波动。

“此地不宜久留。九天神龙虽去了天界，但人间已遍布它们的爪牙，寂灭之气会侵蚀万物生灵，用不了多久，这里就会变成死地。”

“可是我们能去哪里？”王九喘着粗气问道，“连神器都失效了，我们还能做什么？”

“神器并未真正毁灭，只是被压制。”北婵强提精神，分析道，“寂灭之气是根源。必须找到办法，驱散或者净化这弥漫天地的寂灭之气，否则，三界沦陷只是时间问题。

而要做到这一点……”她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恬儿和重伤的夜渊身上，“或许，仍需依靠你们未能完成的融合，以及……唤醒他们。”

她指的“他们”，是那九条幽灵神龙，尤其是木子璃、烬吟和蝶舞。

“唤醒公子？”强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，但随即又被绝望淹没，“可是，他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们了，他甚至……要杀了我们。”

“寂灭之气扭曲了他们的心智，但他们的本源灵魂未必彻底湮灭。”夜渊支撑着站起身，尽管身体摇晃，语气却异常坚定，“蝶舞前辈能在最后关头出手，证明了一丝本性尚存。我们需要一个契机，一个能穿透寂灭之气，触及他们内心深处的力量。”

“契机……在哪里？”暖暖茫然四顾，四周只有冰冷的岩石和绝望的黑暗。

就在这时，一直被暖暖抱在怀中的恬儿，指尖忽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