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侍卫上前,押着小猫来到马车前。
小猫被摁着跪在地上,嘴里还在喊着:
“求大人做主!我家妻主是冤枉的!她没有舞弊!”
这声音——也与华曜一般无二。
华碧莲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心绪平静下来,说道:
“抬起头来!”
侍卫掀开小猫的面纱,捏着他的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。
马车里的华碧莲吓得立刻放下了车帘,万分紧张。
她的手指在发颤。
这人,竟真的是华曜!
这两名侍卫是新来的,没能认出华曜,不明白公主是怎么了,疑惑地对望了一眼。
华碧莲仔细想了一下,觉得事有蹊跷。
刚才华曜看她的眼神,根本不像认出她来的样子。
难道——
只是长得一样吗?
有这么巧合的事吗?
她想起,华曜的后颈处有一块圆形的胎记,于是走下马车,绕到了华曜的身后,突然伸手扯开了他的衣领。
褐色的胎记映入眼帘。
华曜冷不防衣服被往后揪,脖子勒了一下,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扯住衣衫并收紧在胸前,眼神惊恐地看向华碧莲,如同受惊的小兔子。
两名侍卫更是惊讶,不明白公主在做什么,难道看上这个小郎君了?
但也不好当街动手动脚吧?
华碧莲有些心慌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,松开了手,挥手让侍卫们退远一些,守住四方,克制地问道:
“你是什么人?”
华曜跪在地上,痛哭道:
“这位大人,草民阮氏小猫,是阮霏霏的夫君,求您带草民去见皇上,妻主她绝不可能舞弊!”
华碧莲诧异地看着华曜。
小猫?阮霏霏的夫君?什么乱七八糟的?
她蹲下身子,与华曜对视,问道:
“本宫问你,你除了妻姓外,自己姓什么?你的母父是谁?”
华曜流泪摇头:
“草民不记得了,草民失去了记忆,是妻主救的草民,大人,妻主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,她才华盖世,根本无需舞弊,求您了,给草民一个机会告御状!”
失忆了?
华碧莲先是惊讶,随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失忆好啊!
只要不让他见到母皇,一切都好办!
“好!但现在阮霏霏一案在三司会审,你要申冤,可敢去天牢?”
华曜连连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