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就是班头不在,这帮衙役不知道阮霏霏是县令安排进来的人,否则也是不敢说的。
阮霏霏骂道:
“郑县令也太黑心了,那些灾民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!”
赵芳又灌了一口酒:
“唉,咱们这些小衙役能有什么办法?算了,终归事不关己,喝酒喝酒!”
阮霏霏却说道:
“姐妹们,咱们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禄的,就这么看着灾民饿死,良心能安吗?”
张菲犹豫道:
“可咱们能做什么?我家上有老下有小,全指着这点俸禄,拿不出多余的钱救灾了。”
阮霏霏说道:
“咱们是没钱没粮,但是县衙不是有么?”
张菲苦笑:
“阮姐,我就当你喝多了,不说了,继续喝!”
他们一帮小衙役,哪里敢与县太奶斗哦?
县太奶一句话,就能决定她们的去留。
阮霏霏也知道,她才与这些人认识一天,这些人不可能因着一顿饭就帮着她一起搞郑县令的,她们也没这个胆子。
她得先在众人心里种下一颗仇富的种子。
阮霏霏捶了一下桌子,一腔愤懑道:
“刚才巡街的时候我都看到了,郑府那么大,下人进进出出,就凭县令的俸禄,能养得起这么大的宅子和这么多下人吗?”
“我还听说,县令的女儿养了十八房小侍,啧啧,还真是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
“若说郑县令没有搜刮民脂民膏,谁能相信?”
有人借着酒意附和:
“没错!连灾民的救命粮都贪,真是丧尽天良!”
但更多的人却是选择了沉默,大概就是因为事不关己。
阮霏霏眼珠一转,继续说:
“唉,朝廷为了保护咱们这些小吏的利益,曾有律法规定,县衙的最高长官与最末级的小吏之间,俸禄的差异不能超过五倍,可咱们这些人,赚到的银子真的有郑县令的五分之一吗?”
众衙役面面相觑,张菲问道:
“还有这样的律法?”
阮霏霏道:
“当然,我可是读过昭凰律的!”
她是昨晚从系统那里了解到的,毕竟要入职了,总要先了解一下单位的情况。
律法中是真的有这一条,因为户部拨给每个衙门的俸禄银子是有定数的,朝廷唯恐衙门的一把手欺压小吏,给自己谋福利,所以特有此规定。
张菲道:
“阮姐居然还识文断字?我张某人佩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