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帅从期刊上抬起眼皮，瞥了一眼窗外：“外面零下五度，郭总，您精力旺盛自己去，别拉着我和板栗挨冻。”

郭城宇见劝说无效，眼珠子一转，放下板栗，自己噔噔噔跑了出去。没过十分钟，他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，手里捧着个歪歪扭扭、勉强能看出是个雪人形状的雪球，鼻子是用一小截胡萝卜临时充当的，还插了两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小树枝当手臂。

“看！帅帅！我给你堆的！像不像你？”郭城宇把那个丑萌丑萌的小雪人献宝似的递到姜小帅面前，献媚地笑着，头发上、肩膀上还沾着未化的雪花，鼻尖冻得通红。

姜小帅看着那个实在称不上美观、甚至有点抽象派风格的小雪人，又看看郭城宇那副傻乎乎、期待被夸奖的样子，终于绷不住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他放下期刊，伸手接过那个冰凉的小雪人，指尖传来的寒意让他瑟缩了一下，心里却觉得好笑又温暖。

“像什么像我，”他嘴上嫌弃，却小心地把小雪人放在阳台栏杆上，让它能多“活”一会儿，“丑死了。”

“哪里丑了！多可爱！”郭城宇见他笑了，立刻顺杆爬，凑过来搂住他，把自己带着寒气的脸往姜小帅温热的颈窝里埋，“外面可冷了，帅帅，给我暖暖。”

姜小帅被他冰得一哆嗦，想推开他，手抬到一半，最终还是落在他背上，轻轻拍了两下，像是安抚一只大型犬。“活该，谁让你出去疯。”

郭城宇得寸进尺，把他搂得更紧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，满足地喟叹：“还是帅帅身上暖和。”

夜幕彻底降临，华灯初上。积雪在路灯和万家灯火的映照下，反射出柔和的光晕，城市仿佛一个巨大的、散发着微光的琥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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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所畏和池骋决定晚餐吃火锅，驱寒又热闹。池骋负责准备汤底和食材，吴所畏则负责调蘸料。他拿着小碗，煞有介事地往里加生抽、蚝油、蒜蓉、小米辣，最后还淋上一大勺香油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这是我的秘制配方，保证好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