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接过,目光沉静地看完全文,然后将复印件轻轻放在桌上,正对着林薇薇。
“胎儿基因与赵宇匹配度99.99%。”他说,“你流产那天,他不仅在场,还签署了胚胎处置同意书。医院记录显示,签字时间是手术开始前十七分钟——那时你还醒着。”
林薇薇的肩膀微微发抖。
“你们以为能掩盖?”陈默继续说,“可你在澳门仁和医院的产检用的是假护照,而支付方账户关联‘海星资本’BVI离岸公司,最终资金流向赵宇名下信托基金。苏婉晴三天前就拿到了银行流水。”
林薇薇猛地抬手,将茶壶狠狠砸向地面。瓷片四溅,残茶泼洒在她的裤腿上,像一道干涸的血痕。
“那你呢?”她嘶声道,“你装什么无辜?你父亲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你,你为什么没接?你明明可以阻止!”
陈默的手指在桌面上顿了一下。
这不是计划内的反击。这是私人清算。
他缓缓合上文件夹,声音低了几分:“你说得对。我没接。因为那天我在开会,讨论如何冻结赵宇的海外资金池。我以为他们只是威胁,没想到他们会动手。”
他抬起头,目光穿透她的眼泪:“但你现在问我后悔吗?我不。如果重来一次,我还是会选择先切断他的命脉。感情救不了人,只有证据能杀人。”
林薇薇怔住。
片刻后,她忽然笑了,笑得极冷,极倦。
“你知道赵宇为什么要我怀这个孩子吗?”她低声说,“不是为了控制我。是为了等你心软那一刻——只要你问一句‘孩子怎么办’,他就有了舆论武器。媒体会写‘陈氏总裁逼迫孕妻流产’,股价会跌,监管会介入,你的‘新纪元’计划就得推迟半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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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静静听着。
“可惜啊,”她盯着他,“你连问都没问。”
门外传来脚步声。陆明远收好全部材料,向值班检察官移交证据包。影像、物证、DNA报告,全部完成法律封存程序。
陈默起身,整理袖口。湿西装贴着手臂,冰冷沉重。
“你还有机会减轻刑罚。”他说,“只要你愿意说出赵宇在境外的服务器节点位置,以及他与刀哥之间的联络密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