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里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，眼睛还有些浮肿，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。
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忽然觉得很幸福。

等她收拾妥当走出卧室时，陆沉已经系上了一条简单的格子围裙，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边忙碌。

整个公寓被打扫得一尘不染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蔬菜的清新气息，温馨得不像话。

布丁，那只一岁半的母边牧，似乎也知道有好戏看了。

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沉，尾巴小幅度地摇摆着，充满了期待。

“哟，我们家还有监工呢。”

李若雨笑着走过去，从背后抱住陆沉的腰，把脸贴在他的背上。

陆沉的身形高大，她的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刚刚好。

“别闹，沙拉要拌匀了才好吃。”

陆沉手上的动作不停，另一只手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
“去坐着等着吧，马上就好。”

李若雨顺从地松开他，拉过一张高脚凳坐在厨房台面前。

她看着陆沉熟练地切着番茄和黄瓜，动作算不上顶尖的娴熟，但每一刀都干净利落，透着一股认真劲儿。
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将他专注的侧脸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。

“说真的，陆沉。”

李若雨托着下巴，认真地看他。

“有时候看你做这些事，会觉得和你在一起的生活，特别真实。”

陆沉手上切菜的动作一顿，转过头看她：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就是……不像在梦里。”

李若雨的笑容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感慨。

陆沉听完，放下手中的刀，擦了擦手，走到她身边，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：

“傻瓜。这些都是因为你在这里，才变得有意义。如果只是我一个人，再精致的饭菜也只是果腹的工具。”

他的话语很朴实，却重重地敲在了李若雨的心上。

她心里一暖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，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：

“嗯，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