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依的莲步在青光中飘忽不定，银链突然收紧，将机械臂拽得微微变形。

她看见那些触须根部连着根细如发丝的管线，顺着机械臂通向暗门深处，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。

石敢当的流星锤突然拖着磷火扑向暗门。

铁链缠着的三簇幽蓝火焰，在昏暗的地宫映出惊人的一幕 —— 周都护的脊柱处同样凸起块不规则的硬物，轮廓与雷烈背后的弹头一模一样，只是颜色更深，泛着被龙气侵蚀的青黑。

“这老狗也嵌着弹头！”

石敢当的怒吼震得地宫碎石簌簌坠落。流星锤的铁链如灵蛇般缠上周都护后心，磷火照亮他玄甲内侧的刻痕，那是 “天枢” 二字的反写，与九商盟账房令牌上的密约笔迹完全相同。

周都护的机械臂突然暴涨，剩余四根钢爪同时刺向雷烈心口。

钢爪划破空气的锐响里，雷烈突然旋身，“破阵” 贴着钢爪划过，刀背重重磕在周都护的机械关节上。

齿轮崩裂的刹那，他看见对方胸腔里露出的金属脏器，每片零件上都刻着倭寇的太阳旗。

“你早就不是人了！”

雷烈的刀势再进三分，劈开第四根钢爪时，断面飞出的竟不是铁屑，而是半枚玄甲卫战尊的指骨。

这枚指骨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的血渍，与红海战役时牺牲的赵战尊遗骨上的血痕完全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