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。”

一个温和的女声轻轻响起，像羽毛拂过耳畔。

照井龙准备按动记忆体的手猛地顿住，身体瞬间僵硬。

他难以置信地、极其缓慢地转过身。

阳光透过虚幻的樱树洒下斑驳光影，照井雄治和妻子并肩站在几步之外，笑容温暖，身上不再是昨天战斗时的铠甲，而是普通的居家服。

“妈……爸？”

照井龙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，眼睛死死盯着那两张刻在记忆深处的脸，生怕一眨眼就幻灭了。

“是我，”

照井真由美走上前，抬手想碰碰儿子的脸，却在半空停住，眼中满是心疼，“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？脸色这么差。”

照井龙喉结滚动，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，最后只挤出干巴巴的一句：
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你们……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“谁知道呢，”

照井雄治双手插兜，走到儿子身边，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寻常的一天，“大概是你小子太想我们了？在梦里都能把我们召唤出来。”

他顿了顿，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欣慰，“昨天那一拳，打得很漂亮。”

“父亲……”照井龙鼻子一酸，连忙别过头，掩饰性地抬手想摸后颈。

“哈！”

照井雄治却眼疾手快地拍掉他的手，带着点调侃，“紧张就摸脖子这点倒是没变！都当上警视厅的科长了，还这么毛躁？”

照井真由美轻轻打了丈夫手臂一下：

“别逗他了。”

她重新看向儿子，目光温柔而认真，“龙，我和你爸爸，一直都在看着你。看到你穿上警服，看到你抓到坏人，看到你有翔太郎他们这样的朋友……我们为你骄傲。”

照井龙猛地抬头，眼眶瞬间红了，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悲伤、孤独和那无法言说的重负，似乎在母亲温柔的目光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出口。

他嘴唇动了动，想说“对不起”，想说“我很想你们”，想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