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瞬间感觉比扛了一天柴火还累,脸颊有点发烫,眼神开始飘忽。
作为一个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谈过恋爱的理论派(废柴),这题严重超纲!
“呃……这个……”
他干咳两声,眼神飘向漏风的屋顶,试图组织语言。
“因为阿爹是男的,晚晚是女的啊。男人和女人,生来就不太一样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一样?”晚晚仰着小脸,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。
“因为……嗯……老天爷就这么安排的。”
林砚开始胡诌:“男人有男人的样子,女人有女人的样子。就像……就像花有雄蕊雌蕊,鸟有公鸟母鸟,各有各的位置,各有各的责任。”
晚晚似懂非懂,小眉头还是皱着:“那……晚晚要当什么?”
林砚赶紧抓住机会,把话题引向他更想强调的方向。
“晚晚当然是当女孩子啊!女孩子呢,要懂得保护自己.......”
林砚捏着晚晚软乎乎的小手,指尖能摸到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平时跟着他捡野菜、扒干草磨出来的。
他清了清嗓子:“保护自己,就是别让旁人随便碰你,尤其是衣服盖着的地方。”
晚晚眨眨眼,小脑袋歪着:“旁人?是张婶吗?张婶上次给我糖,碰我手了。”
林砚噎了一下。
张婶是隔壁杂役,平时常帮衬着看晚晚,总不能把人归成“坏人”。
他赶紧补了句:“手能碰,胳膊也能碰,但肚子、后背这些,除了阿爹,谁碰都得躲开,知道不?”
晚晚似懂非懂地点头,又突然想起什么,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褂子。
“那上次阿爹给我洗澡,碰肚子了,不算坏哦?”
林砚被她这话逗笑,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:“阿爹不算,阿爹是要给你洗干净,不让虫子咬。”
晚晚咧开嘴,露出两颗小米粒似的牙:“那我记住啦!除了阿爹,谁碰我肚子,我就跑!”
林砚刚想夸她聪明,就见晚晚突然蹲下身,盯着自己的小鞋子看——那鞋子是他用旧布改的,鞋底早磨薄了,鞋尖还破了个小洞,露出一点脚趾头。
晚晚抬头,眼神里没了刚才的雀跃。
“阿爹,我是不是太麻烦了?张婶说,她家小子从来不用人天天看着,还能帮着喂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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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砚心里一沉,伸手把她抱起来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破屋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,吹得他后背发凉,可怀里的小人却是暖的。
他摸了摸晚晚的头发,声音放得很轻:“不麻烦。晚晚跟旁人不一样,你是阿爹的晚晚,阿爹看着你,心里踏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