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碎裂声比她的心跳还响。
鬼面竟用刀挑断了铁闸的锁链,他的半边脸都是血,鬼面只剩半片挂在耳后,露出下面狰狞的刀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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匕首的寒光刺痛了白桃的眼睛,她不退反进,左手撒出“止血砂”——这是用白及和煅龙骨磨的粉,虽不能伤敌,却能迷眼。
鬼面的刀偏了半寸,擦着她锁骨划过,火辣辣的疼。
她右手的银针已经刺出,精准扎进对方腕部的合谷穴——这是手阳明大肠经的原穴,刺中了手筋便会麻痹。
“你不懂医,更不懂命。”白桃压着鬼面的手腕,听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
她扯下自己的腰带,将鬼面反绑在祭坛柱上,转身时,发现那堆飞灰正往中央凝结。
半透明的玉简浮在半空,像块被月光泡软的玉,上面还沾着没烧尽的墨痕。
“祖父,我守住了。”她伸出手,玉简轻轻落进掌心。
话音刚落,玉简表面突然泛起青光。
“魂归青囊,脉承不灭”八个字像被风吹开的涟漪,从中心往四周漾开。
白桃还没来得及细想,整座大厅突然剧烈震动,脚下的岩石发出碎裂声。
她踉跄着抓住祭坛,却见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,黑黢黢的,像张要把一切都吞进去的嘴。
“白桃——”鬼面的嘶吼被震动撕成碎片。
白桃感觉掌心一松,玉简掉进了裂缝,紧接着她的脚也悬空了。
下坠的风灌进衣领,她看见穹顶的画像在眼前倒转,看见鬼面扭曲的脸越来越小,最后,眼前一黑,落进了一片柔软里。
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腰,带着植物特有的温凉。
白桃眯起眼,朦胧中看见四周飘着淡绿色的光,像极了药庐后山上的萤火,可比萤火大得多,也亮得多。
她伸手去碰最近的光团,指尖刚触到,那光便“呼”地散了,变成一串细碎的光斑,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