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的手，却只能徒劳地穿过她们越发虚幻的身体。

“活下去……”上官婉儿看着他，嘴角努力勾起一抹熟悉的清冷弧度，最终化为点点冰蓝光粒，消散。

“看好……我们的世界……”晨曦空灵的眸子最后望了一眼那破碎的界壁，化作白金光芒散去。

“臭林毅……下次……别这么拼命了……”林仙儿留下最后一句带着哭腔的嗔怪，赤红火光湮灭。

“林毅哥哥……要开心……”颖儿带着纯真的笑容，化为碧绿光点。

“道友……保重……”芷涵神色平静，黄芒隐没。

五道承载着五行本源、与他命运交织的身影，就此消散于界外虚无之中。

“不——！！！”

林毅跪伏在虚无中，抱着那逐渐冰冷的混沌源核，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悲嚎，血泪混着淡金色的血液，从眼角滑落。混沌道婴布满裂痕，光芒黯淡到了极点，力量几乎耗尽。

圣祖意志分身似乎也因为刚才那一击受到了反噬，暗红光芒波动不休，但那冰冷的杀意却更加炽盛。

“竟敢损我阵基……蝼蚁，我要将你的神魂抽出，灼烧万载！”

一只更加凝实、更加恐怖的暗红巨手，再次凝聚，朝着力量耗尽、道心几乎崩溃的林毅，缓缓抓来。

绝望，如同冰冷的潮水，将林毅淹没。

然而，就在那暗红巨手即将触及林毅的刹那——

异变再生！

那枚因吸收了五女元婴本源而光芒内敛的混沌源核，忽然微微一颤，核心处那枚大道符文骤然脱离了源核，化作一道流光，没入了林毅那濒临破碎的混沌道婴眉心！

与此同时，五女消散之地，那并未完全湮灭的五点最为精粹的五行本源灵光，仿佛受到了召唤，跨越虚无，同样投入了林毅的道婴之中！

水、金、火、木、土！

五道微弱的、却蕴含着她们最后意志与本源印记的灵光，如同五颗种子，融入了林毅道婴表面的五行圣兽图腾之中！

“嗡——！”

林毅那原本濒临破碎的混沌道婴，猛然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光芒！那光芒不再是单纯的混沌色，而是混沌之中，清晰地蕴含着五行的特质！道婴表面的裂痕在光芒中飞速愈合，其形体变得更加凝实、高大，一种更加完整、更加圆融、仿佛真正包容了天地本源的气息，从中散发出来！

混沌五行道婴，在吸收了源核核心符文与五女最后的生命印记后，竟……涅盘重生！并且变得更加完美，更加强大！

林毅猛然抬头，那双原本充满悲痛与绝望的眼眸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冰冷与杀意，以及一种执掌混沌、定鼎五行的无上威严！

他缓缓站起身，看着那抓来的暗红巨手，只是简简单单地，抬起了右手。

掌心之中，混沌气流自然汇聚，五行虚影沉浮不定。

“你，该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