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灵都风云与火家秘辛

灵都的城墙在晨光中泛着青灰色的冷光,高达百丈的城楼上,玄铁铸就的“镇灵”二字被岁月磨得发亮,却依旧透着慑人的威严。石蛮四人站在城门前,看着进出的百姓都行色匆匆,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,连守城的士兵都比往日多了三成,甲胄碰撞的脆响里,藏着一丝紧绷的戒备。

“气氛不对。”凌霜的冰线悄悄缠上城门的石柱,指尖传来微弱的震动,“城楼上有魔气残留,虽然被净化过,但痕迹很新。”

火离掏出块刻着火纹的令牌递给守卫,令牌是火家嫡系的身份证明,守卫验过后却没有立刻放行,反而上下打量着他们:“火家最近在查‘叛徒’,你们进去后最好别乱走,尤其是别靠近‘禁书楼’。”

“禁书楼怎么了?”火离皱眉,那是火家存放古籍的地方,她小时候常去那里翻找剑术图谱。

守卫压低声音:“三天前,禁书楼半夜失火,烧了大半,火长老说是……影蚀营的余孽干的。”

石蛮四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火奎刚在黑木林自尽,禁书楼就失火,这绝对不是巧合。

进了灵都,街道上的行人更少了,两旁的店铺大多半开着门,伙计们趴在柜台上打盹,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走过,甲胄声能惊得整条街的狗都在吠。最显眼的是街角的告示牌,上面贴着石蛮四人的画像,画像下方写着“协助调查”四个大字,却派了两个士兵守着,明摆着是监视。

“看来灵都的长老会对我们不放心。”青梧拉了拉头上的帷帽,将大半张脸遮住,“药圣堂在东街,我先去那里看看,顺便打听下长老会的动向。”

“我们在‘迎客楼’汇合。”石蛮将一块碎玉递给她,“有事用灵力催动碎玉,我们能感应到。”

青梧点头离去后,火离带着石蛮和凌霜穿过两条巷子,来到一座朱漆大门前。门楣上的“火府”二字烫着金,却蒙着层灰,门环上的铜绿都没擦拭,显然是最近疏于打理。

开门的老仆看到火离,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:“大小姐?您回来了!”

“福伯,家里怎么样?”火离扶着老仆的胳膊往里走,院子里的练武场空荡荡的,只有几个年幼的子弟在笨拙地挥舞着木剑。

“自从您父亲……”福伯叹了口气,眼圈红了,“火家就散了大半,现在是二长老掌权,天天说要‘清理门户’,前几天还把三长老关了起来,就因为他说要联合少将军您……”

“我二叔呢?”火离问的是火家现任继承人,她的堂弟火炎。

“二少爷在禁书楼失火后就没回过家,听说一直在长老会待着,跟那些老顽固混在一起。”福伯压低声音,“大小姐,您可千万别去长老会,他们都说……说您勾结影蚀营,盗走了焚天剑的剑谱……”

“一派胡言!”火离的焚天剑在鞘中嗡鸣,“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!”

“别冲动。”石蛮拉住她,“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,我们先去禁书楼看看,说不定能找到失火的真相。”

火家的禁书楼在府邸西侧的竹林深处,此刻还围着警戒线,几个穿黑袍的修士正在检查废墟,袍角的蛇形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——是影蚀营的人,竟然堂而皇之地在火家地盘上活动!

“他们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?”凌霜的冰线悄然延伸,缠住了其中一个黑袍人的脚踝,“灵都的守卫不管吗?”

“要么是被买通了,要么是长老会故意放纵。”石蛮的七碑虚影展开,将三人笼罩在金光中,“我们从后面绕过去,小心点。”

禁书楼的废墟还在冒着青烟,烧焦的木梁横七竖八地堆着,空气中弥漫着纸灰和魔气混合的怪味。石蛮蹲下身,指尖的灵光拂过一块烧焦的书页,书页上的字迹已经模糊,但残留的灵力波动却很熟悉——是火离祖父的气息。

“是《焚天剑谱》的残页。”火离认出了书页边缘的火纹,“我祖父的剑谱一直锁在禁书楼的密室里,怎么会被烧了?”

凌霜的冰线突然指向废墟深处:“那里有块石板是松动的。”

石蛮运转元婴之力,将石板轻轻掀开,下面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,刚好能容一人通过。洞口的石壁上刻着火家的族徽,显然是间秘密密室。

“是祖父的密室!”火离眼睛一亮,小时候她听父亲说过,禁书楼下面藏着间密室,里面放着火家最重要的东西。

三人钻进密室,里面出乎意料地整洁,没有被火灾波及。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紫檀木盒,盒盖上的火纹与焚天剑上的一模一样。火离颤抖着打开木盒,里面没有剑谱,只有半块断裂的石碑和一卷泛黄的羊皮卷。

石碑的材质与界之碑相同,断裂处还残留着黑色的魔气,显然是被人强行掰断的。羊皮卷上的字迹苍劲有力,正是火离祖父的笔迹,上面记载的不是剑谱,而是一段被刻意隐瞒的历史:

“灵魔历三百七十二年,余与影蚀营先祖玄渊于无妄山会盟,立‘灵魔议和碑’,约定两界互通有无,共享灵脉。然灵都长老会斥余为‘通魔贼’,欲夺碑毁约。玄渊怒而堕魔,立影蚀营,誓要颠覆灵都霸权。余将议和碑一分为二,半块藏于火家密室,半块交玄渊,盼后世有能者重铸此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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