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蕴桥竟然私自贿赂内侍省的官员,让他们采购妻舅商号里的东西。还用妻家当铺,收六部里各个官的闲置物品,那价格高得出奇,分明是借着典当之意,收拢人心!”
众人:“哇……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!”
李诚比比划划:“陛下又不是傻子,早朝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官身上多了些平日买不起的东西,请客吃饭也阔绰,一下子就知道了。把顾蕴桥臭骂一顿,让他不要在京城胡来,否则的话,就滚回南方去。好多人都听见了。“
喝了一口茶,李诚嘴角露出一分笑模样:“陛下还罚了他禁足半个月,不许进宫,不许出府了。嘻嘻,可以预想的——过年之前,我们上朝时耳根子都清静咯!实话说啊,他为人处事谈吐,真不如他父亲。自从继承了王位之后,成天装冰清玉洁的,一会儿说他从来不好俗事女色啦,一会儿说他没去过民间走动啦,一会儿说他心里只有圣贤书啦。假惺惺的,讨厌得很,谁也不爱见他!”
听到顾蕴桥倒霉催的,李泽玉真是暑天喝冰水——爽翻了!笑着道:“嘻嘻,他嘴巴厉害,吹得一套一套的,没想到做事如此拉跨。真要结好人缘,多的是法子啊!”
摇了摇头,李诚道:“不是的。其实像他这么干的人,朝中有很多。哪个实权派手里没有两个铺子,谁家的铺子不是为了给彼此行方便?有人说,陛下是为了别的事,对顾蕴桥不满,但又不能为了那件事发作,所以找了别的理由来,借题发挥呢。”
李泽玉:“……”
她懂了。
肯定是顾蕴桥欺负她的事儿,通过蓝徽传到康景善那儿去了。
所以,康景善在用自己的法子敲打了顾蕴桥一番。
如此一来,李泽玉就安心了。在家里帮着母亲、姐姐准备过年的事情。
日子一晃,就进了腊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