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南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砦碧有这么深的触动,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,只能从茶几上抽出几张抽纸塞到砦碧的手中。
“砦碧,你自己想清楚吧,如果你还不愿意对我说实话,那么我们彼此再也没有信任可言,如果你愿意跟我说实话,那么我之前的承诺依然作数,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帮你替砦言报仇……”
白南垂眸看着砦碧,一向脊椎骨挺到笔直的女孩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弯了腰,她低垂着脑袋,就算看不清楚她的表情,也给人一种十分无助的感觉。
过了很久,砦碧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猛然抬头看向白南:“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?时弈为什么能离开这里的真相,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说着,砦碧一把将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得干干净净,面无表情地转身,带着白南朝着西霏的卧室走去。
现在西霏的手下,包括西霏本人都赶去了艺界画室的小礼堂里,因为魏明申和其他玩家都在那里,所以这间偌大的西霏宿舍就只有白南和砦碧两个人。
砦碧领着白南,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西霏的卧室后,又快速走到了那张时弈躺过的大床边。
砦碧熟门熟路地在床底下一个隐秘的角落轻轻摸了一下,原本安然不动的大床忽然发出“吱呀”一声的声响,随后,整个床竟然自行反转了过来,床底下出现的一幕让白南面露惊讶。
因为时弈根本就没有离开房间,相反,他整个人都“镶嵌”在了床底下!
床下的位置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直径约二十厘米,深度约二十厘米左右的凹槽,而时弈如同一个被压缩的球一样,镶嵌在了那个凹槽里。就算有人查看床底下,也不可能发现时弈的踪影。
“原来你也会缩骨功……”白南想起了第一个案子里的隆运关,当时隆运关就是通过缩骨功穿梭在下水道里,随时监视着王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