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伟的耳尖发烫，只好端起营养剂猛喝了一口。

三天后，医疗舱的能量绷带全部拆除。江伟站在舷窗边活动手腕时，看见柳如眉正站在停机坪上，左臂已经恢复如常，只是皮肤比右臂稍浅。王伯蹲在她面前，调试着一个银灰色的机甲臂接口，接口上镶嵌的晶矿石闪着冷光。

“试试关节灵活度。”王伯拍了拍她的胳膊，“这是用母巢舰体的防护合金做的，比你之前的耐邪能腐蚀。”

柳如眉活动了下手指，突然握拳，指尖弹出寸许长的晶矿刃——刃身泛着淡紫色的流光，比之前的锋利了不止一星半点。她转身看向江伟，突然冲过来，晶矿刃在他鼻尖前半寸停下，带起的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。

“还行。”她收刃时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脸颊，“比旧的顺手。”

江伟捉住她的手腕。她的新胳膊还带着淡淡的再生凝胶气味，脉搏在掌心下跳得有点快。“别闹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指挥室刚发通知，下午论功行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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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眉挣开手，却没退开：“那你得帮我记着，铁牛肯定会抢功劳。”

指挥室里，母巢的全息投影正显示着各小队的战绩。铁牛站在最前面，胸前的护甲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邪能污渍，嗓门比谁都亮：“报告！堡垒机械师小队共摧毁改造生物三十七只，协助破解防御节点两处！

阿杰的浮游炮虽然中途掉链子，但最后关头拦截了三只蠕虫，算他功过相抵！”

阿杰在他身后嘟囔：“明明是你非让我加烟雾功能……”

“肃静。”母巢的电子音在指挥室响起，“根据战场数据统计：柳如眉小队突破左翼防御网，摧毁精英级改造生物二十一只，获特级作战勋章；

苏清月技术小队破解反应堆能量锁，反入侵敌方系统，获核心技术贡献奖；医疗小队救治伤员十七人，净化邪能污染区三处，获后勤保障金奖；堡垒机械师小队……”

铁牛立刻挺直腰板。

“摧毁改造生物三十七只，其中误击友方浮游炮一次。”母巢的电子音顿了顿，“获战术执行奖，扣除三个月能量饮料配额，补偿阿杰浮游炮维修费。”

“凭啥啊！”铁牛急了，“那浮游炮本来就该修了！再说我那是帮阿杰挡怪物……”

陈姐在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：“知足吧，特级勋章的奖励是晶矿刃全套配件，你那战术执行奖好歹有十箱高纯度能量块。”

颁奖仪式简短而庄重。当母巢投影出牺牲队员的名字时，指挥室里的笑声渐渐沉寂。江伟看着屏幕上那三个年轻的名字——都是第一次参加实战的新兵，在掩护医疗小队时被邪能蠕虫吞噬。他握紧了手里的特级勋章，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。

“今晚食堂加餐。”唐晓晓轻声说，“王伯说他烤了晶矿粉蛋糕，还炖了能量兽骨汤。”

“加双倍糖。”林玥补充道，“还要放那种会发光的糖珠，像星星一样。”

夜幕降临时，食堂里飘着甜香。王伯端着个半人高的蛋糕走进来，蛋糕上用金色糖霜画着母巢舰体的轮廓，周围插着十几根发光的能量棒——代替蜡烛的是苏清月用异能点亮的小闪电，噼里啪啦地在糖霜上跳着。

“先敬牺牲的兄弟。”江伟举起装满能量酒的杯子，酒液里悬浮着细小的银鳞光，“他们没能吃到王伯的蛋糕，但蓝星的天空会记得他们。”

三十多只杯子碰在一起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铁牛仰脖喝干了酒，抹了把嘴：“俺们以后杀更多改造人，替他们报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