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账户，他后来深入调查过，其辉煌的战绩和独特的、依赖强大直觉而非复杂模型的操作逻辑，曾让他震惊不已。只是当时他被恨意蒙蔽，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她的“运气”或是背后有高人指点。

一个荒谬却又让他心脏狂跳的念头，如同破土的春笋，猛地钻了出来！

难道……是她？！

“立刻！”郑煦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，声音因为激动和某种不敢置信的期盼而微微颤抖，对着内线电话那头的林恪嘶声命令，“调取所有关于这股匿名资金的交易记录！时间跨度拉长，追溯到……追溯到七年前！重点比对操作习惯、风险偏好、尤其是……在关键决策点上，与太太……与楚南栀海外那个匿名账户的历史记录进行匹配分析！快！”

他必须确认！

如果真的是她……

如果她还在以她的方式，在暗中针对周氏……

这个认知，像是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，骤然刺破了他心中那片无尽的黑暗与绝望。

林恪感受到了老板语气中不同寻常的急切，立刻领命而去。

郑煦言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而冰冷的城市。他的手紧紧攥着那份分析报告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脑海中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楚南栀当年窝在沙发里，一边吃着薯片，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股市行情，偶尔随手敲下几个交易指令，然后懒洋洋地说“随便玩玩”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