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翊尘为了让她过来能舒心些,已经提前铺垫好了。每次带回来的特产礼物都让王超挨家分点,并交代一定要说是陆团长爱人给大家带的。
女人们的世界太复杂了,他搞不明白,但提前帮媳妇儿打好关系,应该不会出错!
在热闹的背后,靠着路灯嗑瓜子的两个年轻女孩并没有围过来。
其中一个撇着通红的嘴说:“哼,小地方的丫头,打扮的再标致也透着一股小家子气。包办婚姻,有什么可显摆的。”
另一个梳着长辫子,穿的还挺朴素的女孩压低声音说:“娇娇,小声点,别让陆团长听见。现在大家都传呢,陆翊尘是妻管严,对他爱人可上心了。”
于娇娇白了对面女孩一眼,傲娇地说:“哼,有什么可上心的?都是做戏!小燕儿,你可别忘了,我表姑父是政委!他跟我表姑说过,陆团长的这个老婆,是替姐姐嫁过来的,结婚报告都打了,又重新替换的资料。那一家子,乱的很!像陆翊尘这么高傲的人,怎么可能真对她上心?无非就是要面子,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”
叫小燕的女孩低着头,踢着脚边石子说:“那也注意点好,咋说人家也是两口子。”
林归暖倒是没注意到这两位背后蛐蛐她的人,跟着陆翊尘打完招呼后,回到了二楼的单间里。
刚推开单薄的绿色木门,屋里的景象让她瞬间鼻子发酸……
一张看起来只比单人床宽一点的木床,栅格床头油漆斑斑驳驳。床单和硬挤下的两个枕头上的枕巾看起来是新换的,又干净,又平整。
叠成豆腐块的两张被子在床尾处,看样子被套也是刚换的,上面的折痕还在。
窗户前面一张老旧写字台,放着满满的书和资料袋,还有一些稿纸和钢笔、墨水。一个原木色的相框里,是俩人的结婚照片。
桌上的台灯是最怀旧款的,拉绳都是后接了两段。旁边地上,还有一摞子报纸和看起来有些发黄的书籍。
桌前一把木质靠背椅,红格子椅垫一看就出自婆婆的手,四四方方、板板正正,还缝着褶皱花边。
双门大衣柜也是老旧的可以,有一个腿是断的,垫着叠了几层的硬纸壳。
脸盆架上挂着两条毛巾,一条新的,雪白雪白,一条用的发旧,感觉都有点硬了。
这就是屋里的全部了,连套餐桌椅都没有,窗帘都是床单改的。
陆翊尘尴尬地说:“媳妇儿,这屋吧……可能有点简陋。我就回来睡个觉,平时都在办公室。你放心,我抓紧把那边房子收拾出来,早点搬过去就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