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问歌见其意动,眸中闪过一丝希望,心中忐忑稍稍放下几分,当即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,轻声道:
“这是承澈公子托我带回的家信,其中或许提及了琅上战事,公子可先阅上一番,再行定夺。”
王承俐接过那信笺,指尖掐诀,泯去其上附着的禁制,捻开纸页。
只见信中道:
诸兄亲启,见字如晤。
今岁夏至,家族祀地大典,弟恐无法如期而归,琅上战事胶着,归期难料,此非弟所愿,实乃见此间生灵涂炭,于心难安,不敢轻言离去。
……
家中诸事,烦请几位兄长多劳心力,不必以弟为念,此处虽险,然道友之间颇多照应,尚可支撑,万勿遣人前来,路途险阻,妖孽横行,徒增风险。
……
至于虞家小姐,不过炼气修为,却屡屡亲至前线,弟忧其于琅上战火中难以自保,是以托其将此书带回,万望家中代为照拂,战火熄前,于揽月山中择一良地,供其修行即是。
惟愿家族安泰,青云郡无恙。
书信之上笔墨不多,但言辞之间足可见到王承澈对家中的挂念,更是在书信上直言莫要遣人前去。
只是其越是这么说,王承俐心中越是担忧,思忖片刻,方才捏了捏眉心,沉声开口道:
“姑娘言下之意……我已明晓,待我禀明族兄,便挑选族中修士,亲赴琅上支援承澈。”
虞问歌闻言,心中大石终于落地,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道谢,却听王承俐继续道:
“虞姑娘不必急躁,琅上战事胶着,一时难以分出胜负,姑娘不妨在揽月山中小住几日,待一应事毕,我再差人通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