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意思是,你为什么能碰到我,从我生出灵智开始就在这里,我是前朝之物,新朝应该没有人能碰到我,碰到‘封印之书’。”
“碰都碰不到,你之前还蛊惑人带你离开?”
“……我可以通过契约,暂时不受这种制约。”
听这吞吞吐吐的。
一听就知道这契约,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别是主仆契约,人是仆,封天是主的那种。
没想到这封印之书生成的灵智,竟然还懂契约……
是从哪个封印的时间里学来的?
从头到尾,哪怕魏泱表现得再轻松惬意,高高在上,甚至有时的破皮无赖,心中的警惕从来没有松懈一分。
谁知道这封天表现出来的一切,是不是为了让她松懈,从而趁机离开,或者做些什么其他东西。
至于封天现在说的‘碰不到’这种事……
这是准备用“你是特殊的”,让她心生喜悦,觉得自己独一无二,从而拿乔?
在一个人拥有绝对的掌控力时,总会有所懈怠。
但对魏泱……
呵呵。
用什么招不好,用这招。
对上一世尝尽人间痛苦的魏泱来说,‘特殊’二字,最是让人觉得……
“恶心。”
魏泱起身,之前演出来的些微跳脱,消失殆尽,只剩下完全的平静,甚至可以说死寂:
“本来还想和你演一演,看你是真的蠢,还是和我一样在套话,但你最后这句话,是真的让我忍不住了……都别演了,直说吧,你到底要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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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“啧,等来等去,怎么最后的机会落在你这么个人身上了,完全不像小孩儿,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,该死的——”
封天忽然停在空中,封印之书翻得哗啦作响,依然是男童声音,却带着十足的阴郁和成熟:
“笔老头!这人是不是你故意挑来的!你要不想让我出去,你就直说!大不了最后封印全部破碎,大家一起完蛋!!”
笔老头?
这又是哪位?
不用魏泱问。
随着封天话落,指尖那被封天打开的洞口外,水墨色灵力绸缎般丝滑飞来,飘荡两下,化为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毛笔。
“封天,多少年了,你还是这个脾气,上将军说了,你要静心沉气,否则封印晃动,或许会有灾祸趁机出逃,酿成灾祸。”
这熟悉的苍老声音。
“……你,刚刚学的是他的声音?”
见魏泱神情。
封天更是阴沉:“反正笔老头生出灵智后,也不怎么说话,我用用笔老头的声音怎么了?怎么?”
真不是因为自己声音太幼齿?
魏泱暗暗猜测。
不过这封印之书,又来了只‘笔’……
“……封印之书上,天玺三百二十五年发生的事情,是你写上去的?”魏泱眯了眯眼,忽然问道。
一听这话。
封天来劲了,看戏不嫌热闹大,在一旁煽风点火:
“对啊对啊,当然是笔老头,除了他还能是谁?我就是一本册子,可是决定不了谁在我身上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魏泱不去听,只看着空中漂浮的毛笔。
“你可以称呼我地笔……”
封天,地笔。
这名字。
还真是意图鲜明。
也不愧他们的名字。
而这封印之法,确实了不得。
竟然能将一城时间封印,避免灾祸蔓延。
要知道,当时解决不了的事情,未必现在想不到办法。
先封印灾祸,等有了办法或者有了人手,再来处理。
既解决了麻烦,又避免灾祸蔓延。
从封天说出这些的时候,魏泱就一直在为此法暗暗震惊,更是佩服创造出这种强大阵法的人。
封天是封印之法的书册,诞生的灵智。
当地笔出现,魏泱就再清楚不过,能在这样强大的封印之法上写下‘历史’的,必然也是宝物。
只是……
“历史终究是要执笔人书写,地笔先生,我不管其他,我只想知道,写下天玺皇朝三百二十五年历史的人,是谁?”
竟然能写下这般牛头不对马嘴,搬弄是非曲直的历史……
“为何从来没有人去细想,梅笙那般人,怎么会对九江城疏于管理,甚至民声暴沸?写下这段历史的人,地位很高?又或者,实力极其强大?”
地笔忽然沉默下来。
他不说话。
一旁就